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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氏表面看着温婉,可心里很要强,不想在杜氏她们面前失了主母的威严,更不愿被她们看轻。
所以,尽管膝盖骨疼得再厉害,她都会忍着走路过来,不能让她们看笑话。
“大娘子,辛苦您了。”这一屋子的人整日里勾心斗角的,赵池馥觉得她管这一屋子人,真是费了不少心神,还落不到个好。
“害,说不得辛苦不辛苦的,老爷当初既然把这个家教给我管,我便得好好管着,不能教他伤心。”
林氏拍了拍她手背,很温暖。
赵池馥凝着她,廊上的晚灯照下来,很是温暖。俩人就这么一路聊着天儿,这路便也不见得长了,不知不觉也回到了玉竹院。伺候着林氏歇下后,赵池馥方出了院子。
“小姐,奴婢可算瞧明白了,大娘子就待见您呢,您今晚瞧见没,二小姐和三夫人的脸色全都可难看了。”
红棠边将护手给她戴上,边喜滋滋地道。
“你又没在厅堂里,你怎能瞧得见?”赵池馥腹诽她。
“嘿嘿,奴婢进去伺候您穿衣时,可扫了一圈的。特别是三夫人,那脸垮得跟个苦瓜似的。”
红棠手里拿着灯笼,给她照着前面的路。
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回了春华苑。
眼瞅着要入冬了,各院子的人走动的也就少了,独独有些下人出来置办过冬用的物品。
庄先生在太史府教了有五年的书了,今年冬雪飘落的第一日,他告别了太史府,说要回乡下去过清闲日子,再不教书了,教了一辈子书,他也该好好歇歇了。
赵池馥知道这个消息时,还特意做了几盒糕点,她叫红棠装进食盒里,拿着跑到府门口,“庄先生,等一下。”她抬脚跨出门槛,抬手招呼欲要赶车的车夫,庄先生挽起车帘布,看到是赵池馥提拎着食盒出来,从帘布里探出半个身子来,“四小姐怎么还亲自出来?”
今儿个这雪下得厚,她的肩膀上积了薄薄的一层,嘴里冒着雾气道:“庄先生,这是我给您做的糕点,您带着路上吃,回到衢州还得好几日呢。”她递上手里的食盒,小手被冻得通红。
“你这丫头,我来教书是为了还你父亲的人情,怎好再拿你的东西?”他一副儒者姿态,虽然上了年纪,可眉眼间还透着睿智的光芒,一看便知道是饱读诗书的圣贤者。
“就是些吃的罢了,给您路上充饥的,就当是我孝敬您老人家啦!”她露出几分娇憨来,那拿着食盒的手就这么举着。
庄先生笑了笑,将食盒接下来,“四小姐的心意,老夫心领了。”他朝着赵池馥鞠一礼,算是行读书人之间的礼节。
赵池馥回了礼,再叮嘱他几声后,便让车夫赶车,再晚她怕自己耽搁事儿。
马车车轱辘在雪地上留下一长串车痕迹,赵池馥看着这漫天大雪,平生第一次觉得年月过得有些快,五年的岁月便这么过去了。
想当初庄先生刚到府上来教课时,她才过十岁,正是年少无知的时候,所以在他的课上她没少惹祸,被庄先生罚了多少次她都记不得了,就记得那个傻呵呵跟着他念书的孩童。
“小姐,回去吧。”
红棠过来站到她身旁有一会儿了,还好撑着伞,不然她身上便堆满雪了。见她站着一动不动地,等车不见了红棠才敢开口惊扰她。
“好。”
她开口应下,便转身进了府。
赵长欢和薄云弘的亲事,府上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,就等高桓帝那边请礼官定个日子,赵长欢便能出嫁到昭王府了。所到之处都是可见的红,这雪白的雪和喜气的红相映在一块,倒是也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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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乾宫里。
赫连珠以为薄云烨能很早醒过来,毕竟他体内的余毒已经清完有七八日了,按理说应该醒来了,可不知为何,脉象平稳人却毫无要苏醒的痕迹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!本宫已经等了足足八日有余,你说烨儿很快便能苏醒,可现下呢?!”
燕皇后怒斥眼前的赫连珠,有几位太医在一旁看笑话,觉得她终于失了一回手。
“皇后娘娘莫急,民女说了二皇子会醒过来,他必定会醒过来,若是醒不过来,民女便长住在宫中替他医治。”
这一漏洞赫连珠之前没发现,也就是等余毒排清之后才察觉,可究竟是何原因,她对薄云烨的口、眼、脉象诊了几日,仍旧找不出古怪之处。
“你这是在诅咒谁醒不来?!”
燕皇后情绪激动,一巴掌便落到了她脸颊上,“啪”地一声,掌掴声还回荡在承乾宫内殿里。
“民女不敢!”
赫连珠低着头,承下这一巴掌,脸一阵火辣辣地疼,她捂也不捂,便就这么忍着。
念着她不是燕国人,燕皇后才没下重手,不然今日她便不能活着出承乾宫的门了。
赵鹤唳替她擦着药,看她这肿得老高的